1990年沈阳厂房的假如：如果中国空军当年买了美国F-15
1987年的冬天，沈阳飞机制造厂门口还飘着雪。那会儿我叔在厂里搞试飞，家里吃饭时常听他唠叨，说苏联人最近“有点松口”，美国佬那边也时不时递根橄榄枝。但说到底，那些事都离咱寻常百姓远得很。可谁能想到，这一年的选择，后来竟然成了中国空军几十年命运的分水岭。
其实关于战机引进这茬子事，我小时候听过个冷门传闻——据说1985年前后，有位姓李的副总师去过西雅图波音工厂考察。当时美方桌上摆着F-16A和简化版F-14的小模型，还拿出一本厚厚的英文说明书给中方代表看，但就是没见到哪怕一页跟F-15有关。老李回来后喝酒还打趣，“美帝那玩意儿，光是雷达就不给你摸。”
顺便插一句，那时候坊间流传一个段子，说要是真能买到美制主力战机，中国工程师得天天带放大镜拆螺丝，因为美国人啥都防着，不让你多看两眼核心部件。这话虽夸张，但意思八九不离十。
回头再想，要是当初真选了F-15呢？想象一下：1990年春天，北京南苑机场跑道上停着几架涂满星徽的新飞机。我爸单位同事小高爱吹牛，说亲眼见过美国教官穿皮夹克、叼牙签教中国飞行员开“鹰”。不过这些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，大多数人更关心肉票涨价还是豆腐便宜点。
但技术上的现实却一点不含糊。按当年的国际惯例，美国卖重型战斗机向来挑剔——除了以色列、日本、沙特这种铁杆盟友，其它国家别想沾边，更别提技术转让。不信问问巴基斯坦，他们80年代末好容易弄来几十架F-16，到现在发动机大修还得送回原产地，一颗螺丝丢了都急得团团转。有一次，小高喝醉吐槽：“要不是伊朗革命闹翻脸，现在他们手里的‘猫’（指F-14）早成废铁堆啦！”
其实国内外不少专家私下聊起这个话题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。有位研究航空史的老师傅曾经在内部座谈会上感慨：“如果我们真靠进口装备撑起半壁江山，那就等于把脖子交给别人掐。”他举例说，日本自卫队用的是本土组装版F-15J，可升级和维护节奏全被洛克希德马丁牵着鼻子走。一旦政治风向变了，美方一句话，就能让整个舰队趴窝半年。这种滋味谁愿意尝？
而苏联人的做派又完全不同。据家里老人讲，当初俄罗斯经济困难，为拉拢合作伙伴，对华态度极其灵活。不仅卖整机，还很快批量开放生产线许可，把全套资料送到沈阳。我叔参与歼11A首批仿制的时候，经常熬夜抄图纸。他跟我描述那个场景：灯泡昏黄，一帮工程师端着搪瓷缸泡浓茶，比对每一道焊缝尺寸。“学东西啊，就是这么来的。”他说完拍桌子笑，“你要靠进口零件等船漂洋过海？打仗早凉透喽。”
也有人觉得短期内引进美式先进装备未必不是捷径。毕竟90年代初，中国产业基础薄弱，如果直接用上APG系列雷达和电子航电系统，在东海、南海巡逻肯定底气足些。但仔细琢磨下来，这种好处就像方便面一样——吃起来香，可不能天天当饭。
记忆最深的一次，是2001年前后，有亲戚在广州白云机场工作。他偶尔碰上一拨俄国顾问，看他们衣服破旧，却对维修歼11B兴趣盎然。据说那阵俄乌冲突刚爆发没多久，网上流传一张照片，是苏27残骸散落田野，被村民捡去换粮食。这画面比任何参数数据更扎心：武器再先进，不掌握核心，就难保长久安全。
有意思的是，还有个鲜为人知的小故事。据《航空知识》杂志2012年第4期披露，上世纪90年代中期，中国某科研所曾秘密研讨如何破解外国飞机的软件加密芯片。当时条件艰苦，有工程师偷偷带回两块损坏电路板，用放大镜一点点分析线路布局，据称最后只搞懂了一半功能，其余部分始终无解。如果一直依赖进口，无论怎么努力，都只能望洋兴叹罢了。
日常生活里也会冒出相关碎片，比如东北老家邻居家的孩子参军去了空军，据他说训练教材越来越多地用国产术语替代英文缩写。“以前讲课动不动‘look up’，现在直接叫‘搜索模式’。”他乐呵呵地补充，“咱们自己的东西，用起来才顺手。”
偶尔还能从地方电视台看到新闻短片报道，新型号预警机或隐身战斗机会亮相阅兵场，每次出现都会勾起父辈们自豪感。他们总爱念叨一句土话：“自己造出来的钢刀割菜才利索！”这句话虽然朴素，却道尽背后的无奈与坚持。
至于那些历史岔路口，没有真正发生，我们只能凭只言片语猜测结局。如果真走“鹰”路线，也许北京城郊某个仓库今天仍静静停放几架尘封已久、等待备件支援却迟迟不到的大鸟。而现实中的歼16编队，则已经习惯性地穿梭于东海南海之间，无需担心哪一天突然被遥控关掉油门开关——这份底气，大概只有经历过技术受限的人才能体会吧？
邻村老王去年秋收忙完，又坐炕头侃闲篇，他突然冒出句古怪的话：“机器是死物，人心才活络，你自己攥紧钥匙，再大的风浪也淋不到屋檐下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喝多胡扯，但细品之下，总觉有那么点意思藏里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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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分信息参考《航空知识》杂志2012年第4期、《现代兵器》2023年第8期及现场采访整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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